第三屆讖摩比丘尼辯經法會.《解脫莊嚴寶論》第十一堂課

分別你我、分別教派的心,就算是謗法

授課上師:第十七世大寶法王噶瑪巴
藏譯中:堪布丹傑
時間:2016年1月31日上午
地點:菩提迦耶 德噶寺

 

大家早安,我們會接續昨天講到的部分。

(繼續原文的念誦)

死後怖畏罪業之果,墮入大地獄後,將要感受蒸煮焚燒等難忍的痛苦,因此極為懼怕,如云:「即便見聞地獄圖,憶念誦讀或造形,亦能生起怖畏心,何況真受異熟果。」如是彼罪業之果極其怖畏故而應生起追悔心。宣說第三者,若想:彼何以故?有罪業未清淨之下便死亡的憂慮。此亦如云:「罪業未凈前,吾身或先亡,云何脫此罪,故祈速救護。」若想:「罪業未凈自己不會死亡吧。」那死魔才不管我罪業清淨與否,一得時機便劫奪壽命,所以何時死亡是不一定的。此亦如云:「死神不足信,不待罪業未清淨而死的憂慮故需要迅速凈罪。」因此將遇到那損失故而應追悔。如是以厭患對治力清淨罪業,譬如像對言語專橫者負有債務而央求那樣。往昔名為惡人指鬘者雖是殺害了九百九十九人的一個罪業,亦因修行厭患對治力清淨了罪業並獲得阿羅漢地果位,此亦如云:「何者昔日極放逸,爾後行為倍謹慎,如月離雲極絢麗,難陀指鬘見樂同。」

現行對治力者,即行持對治罪業之善業,這能夠消除罪業。《大乘阿毗達磨集論》亦云:「所對治之業,觀待具力對治之業,所對治之果雖已引發,對治力已使作餘轉變故。」如是在《如來藏經》中也宣說修習空性得以清淨罪業。《誓言三尊王經》和《善軍所問經》中宣說念誦密咒得以清淨罪業。《花積陀羅尼經》中宣說供養如來佛塔得以清淨罪業。《如來身像品》中宣說造佛身像得以清淨罪業。另外則宣說聞法、念誦、書寫等任何愛樂之善業,彼將清淨罪業。此亦如《毗奈耶》云:「凡造何罪業,以善可遮止,如日月離雲,照耀此世間。」那麼,能對治罪業的善業,也需要造所有罪業如許多的善業嗎?答曰:不需要《大涅槃經》云:「雖修一善能破多罪。」又云:「如少金剛能壞須彌,亦如少火能燒一切,如少毒藥能害眾生,少善亦爾能破大惡,故乃所應極大希求。」《金光明經》云:「千劫所作,極重惡業,若能至心,一懺悔者,如是眾罪,悉皆滅盡。」如是以現行對治清淨罪業,譬如像一個陷入惡臭污泥中的補特伽羅,從污泥中拔出後沐浴以妙香那樣。往昔所謂能樂童子雖然是造殺母罪業者,亦因修習現行對治力清淨了罪業而生於天界,獲得聖預流果位。此亦如云:「何者昔日極放逸,爾後行為倍謹慎,如月離雲極絢麗,難陀指鬘見樂同。」

返回對治力者,因畏懼異熟果,以後中斷戒除罪業。此亦如云:「祈請諸導師,念我罪乃愆,此非善妙故,爾後永不作。」如是以返回對治力清淨罪業,譬如像洪水改變溝向那樣。往昔所謂難陀雖然是貪戀女人之罪業者,亦因修習現行對治力而清淨罪業,獲得阿羅漢果位。此亦如云:「何者昔日極放逸,爾後行為倍謹慎,如月離雲極絢麗,難陀指鬘見樂同。」

所依對治力,即皈依三寶和發殊勝菩提心。如是以皈依三寶清淨罪業者。《金剛亥母解悟續》云:「凡皈依佛者,彼不墮惡趣,捨棄人身已,彼將獲天身。」等等。《大涅槃經》亦云:「皈依三寶故,將獲得無畏。」發殊勝菩提心清淨罪業者,《聖華樹莊嚴經》云:「能消盡一切不善法猶如地下,能梵燒一切罪愆猶如劫火。」《入行論》亦云:「如人雖犯極重罪,然依勇士得除畏,若有速令解脫者,畏罪之心何不依。」如是以所依對治力清淨罪業,譬如像危難者拉住大勢力者,或依密咒解毒那樣。往昔所謂具見王子雖然是造殺父罪業者,亦因修習所依對治力而清淨罪業成為菩薩。此亦如云:「何者昔日極放逸,爾後行為倍謹慎,如月離雲極絢麗,難陀指鬘見樂同。」

如是這些力每一個都能清淨罪業的話,何況說以四力來懺悔呢?由於如是懺悔,罪業清淨的徵兆將現於夢中。《準提陀羅尼經》云:「若於夢中夢吐惡食,飲酪乳等,睹見日月,遊行虛空,見火熾然,見水牛,制伏黑人,見比丘、比丘尼僧,見出乳樹、象、牛王、山、登獅子座及微妙宮,聞法等,則已遠離罪業。」宣講懺悔罪業完畢。

有一句偈言:「何者昔日極放逸,爾後行為倍謹慎,如月離雲極絢麗,難陀指鬘見樂同。」這段是出自龍樹菩薩的《親友書》。《親友書》是在大乘、小乘都流傳很廣的一部典籍。傳統上,這部論是在給予居士戒後教導。「難陀指鬘見樂同」這裡提到四個名字,第一位是難陀,他是佛陀的堂兄弟;第二位是指鬘,他殺了非常多人;第三位中文只譯了一個字「見」,是指阿闍世王,他當王子時殺了自己的父親,這裡的「見」是以他為例子,印度文的龍樹《親友書》廣解中有提到「見」是指阿闍世王;第四位「樂」是能樂童子,是一位殺了母親的人,這裡「樂」的例子,跟大天比丘的故事很像,或許是同一個人。著名的「大天五事」使聲聞十八部分裂為上座部跟大眾部,他的傳記在《大毘婆沙論》中記載得很清楚。

《解脫莊嚴寶論》中引用了不少經文,但有些用詞與《大藏經》不同,這種情況確實確會有,例如在後期許多論典中,當論師在撰寫或引經據典時的用詞,會跟當時《大藏經》的原文有些不同。不同的原因有幾個:一個可能是當時大部分的經書是手寫的,手寫會有筆誤等等,直到變成木刻版才又統一某個用詞。還有一種可能是過去許多大師是將經文背誦下來的,所以可能會有一些文字上的出入,所以會有些不同。

《解脫莊嚴寶論》第一品有一句話說:「如來藏遍及一切眾生。」論中提到是出自《三摩地王經》,中文名稱為《月燈菩薩請問經》。雖然我們試著在佛經或《三摩地王經》中確認是否真的有這麼一句話,但是在藏文裡找不到。但這句話不只是在《解脫莊嚴寶論》中這麼引用,過去許多印度祖師著的論典中,也都說這句話出於《三摩地王經》。然而我們也不能斷然下定論說藏文裡沒有,或許是我們使用的版本裡面沒有,所以我們找不到。

 第十六世噶瑪巴紀念活動緣由

由於剛剛附帶提到《大藏經》,我也附帶提2016年2月14日會有第十六世噶瑪巴的紀念活動。在歷代噶瑪巴中,我個人覺得其中有兩世噶瑪巴是最辛苦的,一位是第十世噶瑪巴,另一位是第十六世噶瑪巴。

第十世噶瑪巴遭遇當時衛藏地區的政治紛爭,他因此顛沛流離,非常辛苦。他那個時代,噶瑪噶舉無論是教義、實修、佛行事業上,或從出世間法上來說都是最辛苦、教派最式微的時候。第十六世噶瑪巴也是遭遇藏地的動亂,以尊者為主的許多僧俗二眾藏民們也都離開西藏來到印度。由於當時第十六世噶瑪巴算是年紀最長,對於整體佛教的恢復,尤其噶舉教派的恢復,他是最主要的一位。所以,現在回顧歷代噶瑪巴的歷史,第十世與第十六世噶瑪巴是讓人印象很深刻的。

第十六世噶瑪巴最特殊、顯著的佛行事業,就是在當時那樣困難的環境下,發起重印德格版《大藏經》,並且無分教派的贈送給各教派,此舉深受大眾隨喜與讚嘆。所以,為了紀念與延續第十六世噶瑪巴的事業,在2016年2月14日的紀念活動上,我們會正式發表新版重製的《麗江甘珠爾大藏經》。

為什麼要特別重印麗江版《大藏經》?麗江當時是一個小王國,也稱為麗江府。麗江木刻的《大藏經》是當時麗江府的第十九代土司木增(噶瑪米龐索南汪賈)資助,在第六世夏瑪巴的主持校對下刻印完成。當時麗江雖屬偏遠,但也管轄康區的十六個地區,所以也算藏區的一部分。所以,在麗江開刻的木刻版便成為了藏地第一部木刻版《大藏經》,可說是十分珍貴;後來木刻版送到理塘寺,後人也稱《麗江甘珠爾》為《理塘甘珠爾》。之後經歷戰亂後,這套木刻版只剩下幾片木板,而當時印刷出來的珍本,現在世界上也只剩下兩三套,從文化角度來說也是很珍貴的文化遺產。所以,為了恢復這一套珍貴的文物,同時希望佛教弘揚,因此我們透過掃瞄紙本後重製印刷,並且會在2月14日正式發表。

不只2月14日這天有麗江《大藏經》印刷版的發表會,今年祈願法會也會正式發表網路數位版的藏文《大藏經》,方便大家在網路搜尋、比對。未來數位化的藏經工作,不只是《甘珠爾》(藏文《大藏經》中的教說翻譯),希望也包括《丹珠爾》(藏文《大藏經》中的論著翻譯)及藏文的文獻。就佛所宣說的《甘珠爾》也還有許多手寫的佛經珍本、殘片,當時未被刻於木刻版,希望之後也能收錄。總之,希望未來呈現的《甘珠爾》是完整的,包含手寫、木刻、印刷,提供大家搜尋、查閱。同樣《丹珠爾》也是,包含手寫跟木刻版,還有許多藏文的文獻也會盡量收錄進來。

數位化的好處是可以在不同載體:手機、平版、電腦網路呈現,方便大家閱讀、查詢,希望經書不只是供奉於書架上,而是能融入在每個人的生活中,平常都可以去親近、閱讀、查詢。無論是印刷版或數位版的《大藏經》,主要是希望能恢復佛陀的聖教,同時也延續第十六世噶瑪巴當時廣大無分別教派的印製、贈送《大藏經》的願力。本來沒想講那麼多,因為提到《大藏經》,所以這裡就附帶解說。

 四正勤對應於四力

回到懺悔罪業的部分,談到要具備四種力量而懺悔,惡果或罪業就能被清淨。那透過四力會獲得什麼樣的果呢?透過依止力,會得到清淨之後的結果;透過後悔的心,會消除經驗或罪業的延續;透過誓不犯罪,斷除我們想繼續做的惡業;透過對治力,最後會淨除異熟果,也就是淨除這個罪業會導致的果。

菩薩的行持中的「四正勤」,可以對應到四力。四正勤中的兩個是惡行的部分:第一個是「未生惡令不生」,就是沒有生起的惡不讓它生起;第二個是「已生惡令永斷」。「未生惡令不生」對應的是四力中的誓不犯罪力,「已生惡令永斷」對應的是四力中的後悔的心。

「四正勤」善的部分第一個是「未生善令生起」,第二個是「已生善令增長」。「未生善令生起」對應的是對治力,「已生善令增長」對應的是依止力,因此四正勤與四力的修持要點是一致的。菩薩的三十七種修行方式——三十七菩提分法融攝在四正勤的四個方法中。由於四正勤是很重要的修行方法,再加上跟懺悔的四力對應,所以我們可以知道四力也是非常重要的修持。

有的人會覺得自己的罪業不只今生,而是從無始以來就有的罪業,如此深重的罪業怎麼可能在一生中透過四力或儀軌念誦就能淨除呢?我的想法是,如果我們對淨罪的法門沒有信心的話,它懺悔的力量的確會變小。噶當派的一位大師波多瓦寫了一本名為《黃色小冊》的修持著作,這本小冊有另一位格西的註解,當中有一句話我覺得說得非常好:「如果我們相信佛陀所說的罪業,那我們也應該對佛陀所說的淨除罪業的方法有信心。」意思說我們相信佛陀說這是有罪的,那我們自然也不需懷疑佛陀告訴我們能夠淨除罪業的方式。這樣去想也是蠻有幫助的。

世親菩薩在一本論疏中提到,善的力量是比惡大的,而且他透過十種原因來解說。另一種說法是,為什麼說善的力量比惡大呢?最主要是因為惡是由三毒煩惱引發的,三毒煩惱也稱為顛倒見,所以惡是不符合實際狀況,不符合真理的顛倒見,而善是符合實際狀況,符合真理的。符合真理的善的力量,當然比不符合真理的顛倒見——惡來得大,所以我們說微小的善行,都能消除如山一般大的惡。

大乘、小乘對業的解釋不同,小乘說定業是不可轉的,業果沒有成熟,沒有受到業報前,業果是沒辦法透過懺悔而淨除的。大乘則認為定業可以透過四力懺悔淨除的,不只定業,甚至五無間罪,也能透過四力而淨除。不動佛陀羅尼咒語的解釋中也提到,甚至謗法罪也是能被清淨的。有時我在想問題不在小乘、大乘,而是在個人,我們是不是真的具備智慧,是不是真的努力去懺悔,是不是有足夠的善巧方便,如果都具備,那任何罪業都是可以淨除的。但如果缺乏善巧方便,也沒有智慧、不夠精進的話,那就會是昨天談到的,一位愚者就會輕罪重受。

大乘的經典有兩部很有名,一部是《三聚經》也稱《三十五佛懺悔文》,另一部是《普賢行願品》。《三聚經》裡包含了淨除罪障、隨喜功德等等,傳統有一種說法是《三聚經》是重罪者才要念誦的,所以當時印度有一些人到了西藏就說:「哇!西藏的罪人一定非常多,這些西藏人從早到晚都在念《三聚經》。」無論如何,我們隨時都要謹言慎行,要記得懺悔,這是很重要的。同時也不要帶著一種小看輕忽的心態,覺得反正罪業懺悔就能清淨,然後就不在乎而隨意,這樣是很不好的,會落入不可收拾的地步。總之,隨時都要不散亂,隨時要懺悔。如果沒有辦法做到早、晚都懺悔三次,至少要能夠做到早上懺悔一次,晚上睡前懺悔一次,我覺得這也是非常好的。這就好像我們得了疾病,例如結核病,如果沒有按時吃藥,而隨意輕忽的話,最後也會很危險,因為僅有良藥是不夠的,而是要按時去服用,這是很重要的。懺悔就像良藥,如果我們能夠按時服用它,那就會非常好。

 分別你我、分別教派的心,就算是謗法

剛剛談到「謗法」這樣的詞,那就多解釋一下。一般我們說,謗法就是毁謗真實的佛法說它不是佛法,把是佛法的說成不是佛法。有一種說法:你對佛所造的罪業,還可以清淨,但對法所造的罪業,就很難清淨。所以,謗法是不容易淨除的,我想針對這個部分再講一講。「謗法」的用詞不是很常用,所以一般人可能不太了解,白話來說,就是我們這種偏私的心、分別你我、分別教派的心,就算是一種謗法。舉例來說,大乘會說小乘不是真實的佛法,或小乘說大乘不是真實的佛法,這就是一種謗法。或者在大乘中,例如說噶舉的教法才是最清淨的,除此之外其他教派都不是最清淨的,都不是真實的佛法,如果有這樣的說法都是謗法。

大小是相對的用詞,對大乘的人來說,小乘相對是較小的。其實,現在對我們來說小乘根本不是小,相對上根本就算是大乘了,因為我們連小乘都差得遠了。但是,對於真正進入大乘的菩薩來說,的確小乘是小的。所以,我覺得不應該在文字上炫耀,說他是小我是大,這沒有任何意義,而應該是想想自己到什麼程度,自己的修行到什麼階段了。有時想想,我們根本不應批評人家是小,因為我們連小都還不到,小乘現在對我們來說根本就是無上的大乘。所以我覺得在名稱上的討論,一點用處都沒有。

藏傳佛教裡有四大教派:薩迦、噶舉、寧瑪、格魯。第七世大寶法王噶瑪巴確札嘉措曾經說:「我們會以為四大教派差別很大,但其實本質上尤其是佛法上是沒任何差別,唯一的差別只是因為他們的傳承、駐錫地、上師的不同,所以才會有四大教派的不同產生。但它都是從印度的一個佛法傳承過來的,不是由印度不同的佛法傳承過來的。」不只是四大教派,就算是一座寺院裡面也會有些不同,辯論場上會有看法、見解的不同,甚至是修持的咒師、瑜伽士,鈴跟杵哪個放右邊,哪個放左邊也都有不同說法。我們不能因為這些小小的差別,就說佛法根本上也不同。過去四大教派傳承祖師間都是互相參學的,沒有一個教派是獨自跟其他毫不相干的,並沒有這樣的狀況。問題常出在於,我們會把世間的對立,貪嗔的分別之心帶入佛教,我覺得這樣就不好了,分教派、分你我只會讓佛法壞滅的。

在儀軌的傳承上,也鬧了蠻多笑話。過去聽說有一位僧人去大寺院學儀軌,他很認真,拿著筆就在看維那師(領唱師)怎麼做,然後逐字逐句地記下來。當時大概是在修《大日如來》的儀軌,所以維那怎麼唱,他也就記下來,什麼時候要敲法器等等。突然到了一個部分,維那的杵就從手中掉下來,其實是維那睡著了,但記錄的小僧人就覺得這一定也是個特殊的傳統,也把它記下來,就在儀軌旁寫了一行小字,「此時要掉下杵」。他回到他的寺院後,就把這樣的傳承傳下去了,而且告訴大家這是一個特殊不共的傳承,就是在這個時間點要把手中的杵脫落。這真的是鬧了很多的笑話。
另外還有一個笑話,在寺院裡修法結束後會有吉祥文的念誦,他們的傳統是吉祥文念誦完後還會敲鈸,要敲很久大概半個小時。另外一個僧人不懂,就問旁邊的說:「都已經念完吉祥文迴向了,還敲敲敲那麼久做什麼?」旁邊的人就故意開玩笑跟他說:「敲那麼久是因為維那在看那個鈸有沒有壞?有沒有缺口?」那個人還信以為真,就說:「真是的,維那幹嘛昨天不先自己敲敲看有沒有壞,幹嘛法會時要測呢?真是的。」

總之,這裡我想說的是,其實每一個教派的建立,都是源於教派祖師為了利益眾生、弘揚佛法的動機,而不是為了世間競爭的原因,因此對於這些教派的任何毁謗,我覺得這都是不好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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